这是半佛仙人的第994篇原创 前段时间英国出了一个跟秃顶相关的新闻。 一名工厂主管骂电工是“秃头”并将其暴力解雇,被骂者发起诉讼,结果骂人秃头的主管被判为。 “性骚扰”。 虽然做的挺好,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英国的XP真奇怪。 比较有趣的是,在英国秃顶的是白人老哥,在美国,换假发最勤的却是黑人老姐。 《新蝙蝠侠》看过吧,猫女老姐每次出场必换假发。 知道的说她是猫女,不知道的以为她是假发品牌的植入。 如果你对假发有一定的了解,你就会知道欧美老哥老姐们对假发有着多么狂热的执念。 没有假发,INS上帅气逼人的英伦脱发老哥支棱不起来,Tik Tok上天生卷毛的黑人超模无法仙气飘飘。 是假发支撑起了这个看脸的时代。 但如果没有我国的假发产业。 他们通通浪不起来。 尽管“脱发”在中文互联网中已经是一种常见的流行梗,但跟外国朋友比起来,我们的秃顶基因还不够能打。 论脱发,老白男才是专业的。 有科学家以1125名欧洲的白人男性作为研究对象,在其第20个染色体DNA中发现两个变异基因。 这两个变异基因导致其携带者患雄激素性脱发病症的概率超过70%,为常人的7倍以上。 几乎每7个高加索白人中,就有一人身上存在这种变异基因。 也就是说,老白男更容易秃顶,是遗传问题。 2011年,日本网站Trip Advisor也搞了个世界男性秃顶统计。 统计结果出来后,榜单前十被欧洲国家尽数包揽,其中脱发最为凶猛的当属捷克,调查地捷克的布拉格以42.79%的秃顶率问鼎世界第一。 西班牙、德国、法国和英国分列第二、三、四、五紧随其后,秃顶率均在30%以上。 其中最为瞩目当属英国。 尽管英国仅位居第五,但国家牌面皇室父子一门三秃,运动担当贝克汉姆鲁尼足球双雄变秃顶双杰,影视巨星杰森斯坦森秃得荡气回肠。 即便是在欧洲这个最不利于男性头发的发际线毒圈中,英国也凭借最多的脱发名流而成为全球知名的脱发圣存在。 你问贝克汉姆为啥不秃? 因为他植发了。 能植发已经算好的了,同行鲁尼老哥屡植屡败,一直在失败,但从未放弃,运动精神拉满。 英式背头一开始便是为了遮掩地中海脱发而存在的,过去的英式背头,是把后面的长头发反过来梳到前面来,盖住中间的秃顶。 类似于中年人把左边的鬓角梳到右边,试图掩盖中间庞大的地中海一样。 是一种“欲盖弥彰”的发型。 人种优势,让白人们拥抱假发。 也因此,假发在欧美社会遭遇了更少的排斥。 那么,最爱假发的是不是白人朋友呢? 不,黑人朋友更是爱得深沉。 和白人脱发问题集中在老白男身上不同,黑人群体的脱发问题常出现在女性身上。 根据2006-2007年间一项对美国131748名患者脱发症患病率的统计调查显示,黑人女性脱发症患病率约为0.4%,是白人女性的四倍多。 主要问题出在环境和发质上。 非洲干旱少雨,没办法经常洗头,发虱问题严重,光头和脏辫是对应之方法。 因此非洲黑人女性的发型主流往往是爆炸头、脏辫,以及光头。 做造型? 非洲裔人种发质质地粗硬,短而弯曲越南代工烟,天然都是爆炸头,做造型十分不易。 同时脏辫以及各种常见造型做多了,还容易因外力引发牵引性脱发。 美发产品也不是没试过。 美国历史上第一个白手起家的黑人女性百万富翁,萨拉·布里德洛夫便是依靠直发洗发剂致富。 但即便各种直发产品不断出现,然而效果普遍难以持久,同时大多数被认为伴有健康风险。 于是,选项只剩下一个——假发。 嗨,太真实了。 想要变换造型,基本只能靠假发。 奥巴马老婆米歇尔、黑人天后碧昂丝、美国前国务卿赖斯、黑人超模娜奥•坎贝尔,所有你在屏幕前能看到的黑人女性,但凡有一个是直发的,必然是假发的功劳。 美国《Glamour》杂志曾揭露道: 每个人都知道,好莱坞一半的头发都是假的。 在一个维秘秀的幕后镜头中,秀场前的化妆间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假发和假发片。 随着超模、演员、明星戴假发越发普遍,假发借助强大的名人效应,深入美国民间,特别是在黑人女性群体中越发常见。 美国歌手A妹曾说: “我用的假头发比世界上所有的变装皇后加起来都多。” 奥斯卡影后詹妮弗·劳伦斯也曾说: “别看人前风情万种,背后都是发片当家。” 对于老白男来说戴假发是为了掩盖秃顶的无奈之举; 但对于黑人女性而言戴假发则完全是一种类似于出门化妆的日常行为。 而随着社交媒体和移动互联网的出现,颜值经济的起飞。 要想在Tik Tok上留下一段惊艳所有人的视频,一个酷炫的发型必不可少。 假发成为了这个镜头时代下的最佳选择。 名人效应+颜值经济,使得假发在欧美市场市场当中大行其道。 假发只在经济发达的欧美中流行? 非也。 在欧美流行文化席卷全球之后,非洲的流行文化审美也随之变化。 一头柔顺的秀发成为广大非洲女性争相追捧的目标。 甚至,非洲裔女性对假发的痴迷甚至更为狂热。 对她们来说,戴假发和化妆一样,是出门前一个重要的步骤。 假发迅速成为非洲社会的时尚单品。 在社交媒体的普及之下,部分家庭条件优渥的非洲女性甚至从童年时期就开始佩戴假发。 毕竟,相较于发廊美发,假发是一个性价比更高更方便的选择。 于是,假发开始在非洲大行其道。 目前,在非洲的发达城市中,约有10%的当地女性为假发用户。 许多收入不高的非裔女性则会为了购买心仪的假发,节衣缩食。 在这庞大的人口基数下,非洲成为了仅次于北美的国产假发的第二大消费地。 于是,中国假发在欧美非三个大洲齐齐打开市场。 2018年国产“假发”成为海外成交商品第一名,年成交额15亿元。 同年假发品类的销量欧美非三大洲均保持高速增长,在南非、尼日利亚等非洲国家增幅一度达到300%。 这么大的市场。 这么旺盛的需求。 我们不去赚点钱,合适吗? 全球假发加工业制造基地,中国占了70%以上。 2018年中国发制品出口38.57亿美元,占全球发制品市场份额的80%。 著名假发产地河南许昌全球日均销售假发4万套,年成交额高达15亿元。 在2017年至2020年的3年间,我国假发出口总金额和进口总金额相差94倍,呈现巨大顺差,且逐年递增。 强大的假发产业,带来了数以千计的相关企业,走出了全球规模最大的假发上市公司瑞贝卡。 也诞生了青岛、许昌两座业界知名的假发之都。 许昌与假发的关联,从数百年前便已开始。 明嘉靖年间,许昌就有用头发制造戏曲道具的记载。 到了清朝,变得更加繁荣。 清末光绪年间,许昌商人白锡和在山东做生意时,看到德国商人亨特用钢针换取农村妇女的头发。 在了解到这些头发稍作加工便可在欧洲卖出高价后,白锡和与亨特合伙在许昌开起了发庄“德兴义”,专门收购发源。 头发简单加工混扎后的半成品被称为“档发”。 由于许昌泉店的档发质量尤好,被视作假发中的上品,因此有了“许泉发”这一专门的品类。 头发生长需要时间,而一个地方的人口始终有限。 在当地发源被收得差不多后,许昌人拿着剪刀秤杆向外出走,将行业触角伸向全国各地。 他们在各地的农村乡间走街串巷,把全国各地的头发原材料汇集到许昌,经过层层工序越南代工烟,这些头发被加工成了深受欧美人青睐的假发套,卖给外国贸易商。 假发之都的名声,便是通过无数收发人多年积累,一脚一步,真刀真枪拼出来。 在这个过程中,许昌和青岛一个凭借百年积累,一个凭借运输区位优势成为了假发集散中心和加工地。 有了集中性的产业,下一步,便是投资。 上世纪80年代,日韩假发行业发展迅猛。 时值产业转移期,日韩假发企业纷纷来中国投资建厂。 投资的目的地,一个是河南许昌,另一个便是地理相对方便的青岛李哥庄。 随着资本的进入,当地居民在利润驱使下开办各种假发作坊,产业集群由此开始成型。 但直到此时,国内假发的发展依然局限在“加工”上,赚的都是辛苦钱。 那么,容易赚的钱被谁赚了? 被日韩赚了。 早年间,假发消费产业链条中利润最高的销售和贸易环节,始终被抓在日韩资本的手中。 中国企业承担的只是代工角色,收集原料,制作半成品,赚的都是辛苦钱。 此时的许昌、青岛虽已业内闻名,但只是个高级“打工人”。 而无法获取收益的根源在于两点: 一、技术的封锁; 二、渠道的垄断。 制作假发听起来毫无难度,但实则并非如此。 人工假发的制作,在“档发”阶段需要经过蒸烫、漂染、过酸、勾针等数十道复杂工序,才能使发质明艳光亮、手感柔软。 而在“排发”阶段,需要用到一种叫“三联机”的机器。 但日韩资本对国内假发产业的需求仅仅只是“原料供应”以及“低廉的人力成本”,而没有带动产业升级的意愿。 因此,一直对国内假发产业实行技术封锁,严禁档发技术和三联机外流。 没有技术,成本再低,原料再多,做的也只能是半成品生意。 关键时刻,一个叫郑有全的人站了出来。 郑有全,河南许昌小宫村村民。 从小跟着村里人做假发生意,赚到钱后投资办了一家小毛发厂。 与外商谈判过程中,他发现当地的半成品假发与外商出产的成品发套价格相差数十倍。 中国人辛苦干活,韩国人轻松赚钱? 不,我们也要赚轻松的钱。 1990年,郑有全带着三十多名村民创办了许昌县发制品总厂,尝试绕开日韩资本的技术封锁,走“捷径”。 在高薪挖来的韩国师傅的指导下,通过反复试验,多次试错,一点点试出档发所需的工艺和程序。 至于三联机,郑有全则请了一位发制厂的退休师傅,凭借印象和经验和使用感受,画出图纸,造出样机,经过数十次改进,终于造出了第一台能够投入使用的国产三联机。 国产假发工业,由此打破了日韩封锁,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产业”。 而郑有全本人则在1992年与美国新亚国际有限公司合资,创办了河南瑞贝卡发制品公司,通过新亚公司将国产假发直接打入美国市场。 在技术的突破和新亚公司提供的渠道帮助下,瑞贝卡利润快速增长,工厂设备得以更新,工人数量也不断增加。 而在瑞贝卡的带动下,许昌的发制品加工工业逐渐开始了全面的升级。 产品由单纯的原料档发,发展为真人假发、化纤假发、发帘、发块、色法等多种品类。 生产模式则从由家庭作坊转为现代化工厂。 许昌成了全世界人发的集散地,印度、俄罗斯、 越南等国的人发被运到许昌,经过加工制作,变成各种发制品,销往欧美发达国家。 国产假发产业由此真正开始了“工业”的第一步。 在这样一次次自研、自制中,三联机、档发、色发、工艺发、化纤假发的技术难题一个接一个被攻破。 现如今,作为许昌牌面级的瑞贝卡则早在2003年便已成功上市,坐拥8千多名员工,年营收超过13亿元。 而整个许昌共有大小假发企业超5000家,其假发产业占到全球假发市场份额的60%,年营收超两百亿,被誉为“假发之都”。 另一个假发之都青岛李哥庄,尽管在产业规模上无法与许昌相比,但却在全球高端假发市场中,占据着40%以上份额。 仅从业人员的密度以及市场定位来看,李哥庄甚至更胜一筹。 许昌和李哥庄这两个假发之都的称号也并非自嗨,而是一个外界能够明确感知的事实。 2018年中非合作论坛期间,利比里亚总统乔治·维阿专门抽空奔赴许昌洽谈相关合作。 中方投资的假发生产工厂也早在非洲开始运行。 有技术很好。 但只有技术不够。 商业的关键是需求,跟需求对应的,是渠道。 过去,假发依附在“美发”的大赛道,被韩国人把控。 为什么是韩国人? 因为韩国人喜欢开美发商店,美国的美发行业基本被韩裔移民所垄断。 韩国资本几乎垄断了美国美发行业包括生产、运输、批发和零售在内几乎所有环节。 即便是上面我们提到的,通过新亚国际打入美国市场的瑞贝卡,也难以逃脱韩国渠道商的打压。 因为所有的美发渠道都被韩国渠道商控制,中国品牌想进入美国市场,只能以代工贴牌的形式,顶着韩国品牌的商标进入。 在二三十年前,国产假发龙头瑞贝卡便已在美国市场取得占有率第一的成绩,但大部分终端消费者均以为自己头上戴着的,是韩国假发。 代工贴牌,没有定价权。 因此,即便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许昌就已经成为全球假发代加工中心; 在近几十年发展出自己的假发工业和品牌; 甚至早早的走出了国门。 但国产假发依然不配拥有姓名。 而韩裔渠道商则能够通过全美近万家美容产品直销店轻松拿走约7成利润。 国产假发仍然是“为他人做嫁衣”。 产品不会说话,会说话的只有品牌。 最赚钱的,始终是直面消费者的环节。 这便是所谓的渠道为王。 10 但韩国人的美发店怎么不管用了呢? 因为渠道被打破了。 突破渠道封锁只有两个途径: 一开辟新市场; 二寻找新渠道。 哪个方法最好? 全都要最好。 新市场方面,以瑞贝卡为例。 在2001年前后,911事件爆发,北美市场动荡,瑞贝卡销售增长放缓。 押注单一市场的风险性由此浮现,于是以瑞贝卡为代表的国产假发企业开始先进入欧洲和非洲市场。 如上文所说,欧洲同北美一样对假发的接受程度更高,而发质坚硬卷曲瞎换华丽奔放发型的非洲裔消费者则是假发最大的消费群体。 同时,尽管同样有着大量的韩裔美发商,但欧洲和非洲不像北美那样市场已经形成统一的行业联盟,韩裔资本的控制力度稍弱。 国产假发避险开拓市场的举动,无意间打破了日韩的渠道封锁,带来了更大的增长空间。 瑞贝卡在尼日利亚投资成立的分公司,以西非为中心,辐射整个非洲大陆。 短短数年时间,便成为非洲第一。 在瑞贝卡产生的效应下,大量中国的发制品生产商进入非洲市场。 非洲人的脑袋,成了中国假发的地盘。 市场之外,是新渠道的出现。 渠道的演变,不取决于资本的需求,而取决于用户的需求。 北美市场的假发销售渠道被韩裔移民通过“美发商店”把控,但美发商店存在诸多不足。 首先,假发低频的消费特点,实体店的高成本,注定了渠道分布不会密集。 其次,假发作为“颜值”产品,注定用户需求高度个性化。 低频、渠道分散、需求高度个性化,导致了极高的购买成本。 不出门没办法买,出门就是高成本,去了不一定能买到合适的,同时分散的渠道导致难以比价,对价格敏感型用户不友好。 这种问题,在线下模式中注定无解。 既然线下无法解决,那么线上呢? 2014年前后,一种名为“跨境电商”新渠道出现,韩裔美发商的噩梦由此开始。 跨境电商的出现,让假发消费中固有的问题顷刻间烟消云散。 线上选购提供了更多样化且低成本的选择,物流配送则降低了消费成本。 更重要的是,跨境电商打破了物理的限制,让远在千里之外的黑人老姐们能够轻易绕过韩国中间商,购买到价格更低质量更佳的中国假发。 不管是亚马逊、速卖通还是阿里巴巴国际站,你都可以看到国产假发在一众假发产品中以庞大的销量遥遥领先,一度跟三C数码类产品这种电商之子不相上下。 通过跨境电商,国产假发得以摘掉头顶上的韩国牌子,以中国品牌的身份打入欧美主流市场。 品牌,是溢价的根本; 而渠道,则是品牌的根本。 中国假发由此立足。 到现在,假发已经成为一定程度上的“中国名片”,形成了一个中国特有产业。 而黑人老姐和脱发老哥们则真正迎来了随心所欲换发型的时代。 11 国产假发会不会像当年的日韩一样,被下一个成长起来的产业中心分流,而后超越? 会不会,全看怎么巩固。 随着地区产业和用工成本的变化,产业必然会在不同地区间流动。 比如假发中的原材料。 中国能够成为假发原材料供应地是因为人口多,而且过去人均收入低,卖发源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个不错的增收手段。 随着人均收入提高,审美观念的改变,愿意卖头发的人越来越少; 烫染人群增多,适合卖假发的人也越来越少。 因此,许多许昌收发人早早来到了越南、印度、巴基斯坦等东南亚乃至中东国家重新做起收头发的买卖。 而这些地区也成为了国产假发的重要原材料供应度。 在印度,假发发源主要出自寺庙。 信奉印度教的妇女认为,将头发献祭给神,是一种侍奉,她们会在寺庙前排队等待僧侣帮助剃发,以此祈求神灵庇佑。 寺庙对每天捐赠者的头发进行分类之后,就会卖给印度商人。 印度人将这些少女信徒捐献的头发为“处女发”。 由于几乎从未烫染,平时都是用纯天然的椰子油护理头发,发质极佳,售价也相对高。 部分寺庙仅靠头发交易,年收入便可达2亿人民币。 而巴基斯坦的女性由于传统问题,不能随意剪发,她们往往将梳下来的头发攒起来卖钱。 由于天然发源价格高昂,30英寸长的头发每公斤价格高达4000多元人民币,在人均收入不高的东南亚地区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过去五年,巴基斯坦共为许昌送去了超过100吨真人头发; 而印度则贡献了许昌目前人发原料总量的六成。 中国假发的原材料供应早已被“外包”出去。 同样被外包出去的,还有人力。 假发的制作,并不全部依赖机器,部分工序依然需要手工勾发。 而国内的工业早就已经过了低成本的时代。 降低成本,只能外包。 不论是国产发制品厂商在非洲合作建厂,还是在朝鲜的手工钩织工作外包。 国产假发已经将大量人工工作外包至人工成本更低的国家和地区。 由此为产品带来更具竞争力的价格。 但如果要说像日韩假发那样被彻底超越? 很难。 日韩假发被取代,根源在于产业壁垒的丢失。 日韩资本为寻求低成本将产业转移至中国,但却难以包有技术和渠道的核心竞争力。 在技术和渠道优势被抹平后,迅速败给了原料和产业集群上更具优势的中国假发。 而今天,尽管国产假发在原料、加工、销售方面都没有单一优势。 头发谁都可以收,加工谁都可以做,网店谁都可以开。 但国产假发却站在了整个产业链条的中心。 收来的头发得去许昌加工; 加工在许昌有产业优势; 物流、网店、推广在许昌一应俱全。 产业中的任何一个环节都有被取代的可能,但当每一个环节离不开你时,你便无可取代。 每一个环节,都不具备优势,但组合在一起,便是巨大的优势。 这就是目前的中国假发。 头发是假的,但影响力是真的。 12 假发是一个充斥诸多偶然的产业。 偶然的,有了人力优势; 偶然的,有了工业基础; 偶然的,抹平了技术差距; 偶然的,发现了非洲市场; 偶然的,颜值经济崛起; 偶然的,跨境电商出现。 但最大的偶然,或许还是那些因各种原因而凋萎的毛囊和发根。 假发千年,从尼罗河畔的埃及,到地中海边的罗马,从挥斥方遒的日不落王室,到追逐流行的非洲少女。 一顶顶假发,一缕缕发片,走过不同的时空,出现在不同的脑袋上。 假发在变,卖假发的人在变,只有假发底下那一片唏嘘空旷的头皮永远不变。 时空变幻,或许只有秃顶才是世界最终的答案。 全文参考资料来源如下: 【1】.瑞贝卡-600439.SH-公司深度报告:产业、市场布局完整,龙头苏醒正当时.20180807.东北证券.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