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庄村处在六原市的交界处,因为交通不便的原因,基本属于三不管地带,这里的村民生活的比较贫困,时间长了,年轻人都外出打工赚钱,把孩子交给爷爷奶奶照看,本来人口就不多的王庄村就基本只剩下老人和儿童,看着非常的凄凉。 这天,王庄的村口外停着一辆面包车,车身破败不堪,给人的感觉是跑起来都会散架,但就这样的破的车,玻璃上却全贴上了黑色的单向膜,从外面看不见车里面的情况,车里却能清晰地看到外面。 车里坐着3个男人,不停地抽着烟。 坐在驾驶位一脸胡渣的男人扭头问道:“拐老大,就这个村!我装成收废品的进去踩了好几次点了,村里几乎没啥年轻人,全都是老人和孩子,好下手!” “我们在村口这里停了将近1个小时了,连一辆车进出都没看见,应该没啥问题。”后座上一位瘦小精悍,右脸有一条刀疤的男人说道。 后座上另外一位就是他们的老大,满脸横肉,手里却拿个拐杖,他是个瘸子,7年前他去一个村拐卖孩子,因为没有经验,被小孩的父母抓住,把右腿给打瘸了,要不是警察去的及时,估计他两条腿都保不住,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大家都称呼他“拐老大”。 拐老大思考了一会儿,沉声问道:“有目标么?” “有,村里有一个孩子,总是在中午最热的一两点钟去村西头的小树林里玩,那个时候大人都在家里睡午觉,路面上几乎没什么人,而且两岁多,符合买家的要求。”胡子男兴奋地说道。 拐老大点点头对胡子男说:“活干利索点,快进快出,一切按照老规矩。” 拐老大不知道的是:他们再也没有机会离开这个村子了。 王庄村惊现裸体男尸 一个月后的盛夏。 市局接到王庄村派出所的汇报,山林防火的巡防队员在王庄村后面大山里发现一具男尸,赵局长迅速命令刘凯的刑侦二队赶往现场进行勘验。 刘凯一行坐在警车里,被颠簸的快要吐出来了,王庄村位于六原市的边源,翻过去村里那座山就是松源市,因为地理条件差,所以进王庄村的路就只有这一条崎岖不平的土路。 “我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个王庄村怎么还是这种道路,都说要想富先修路,就这种交通情况,估计不等我们到山里,就把肚子里的东西给吐的一干二净了。”王力无奈地埋怨着。 “王庄村没钱啊,村子在山下,没有企业在这里建厂工厂,种庄稼也无法规模化,所以这村子基本没啥年轻人了,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就是老弱妇幼,这些地方一般不会出现恶性杀人案件,这次搞不好又是什么奇葩案件。”刘雯说道。 刘凯坐在副驾驶上,没有说话,一直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经过近2个小时的车程后,刑侦二队总算是到达了现场,王庄村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在半山腰上拉起了警戒线封锁现场,周围很多围观的村民在窃窃私语。 王庄派出所的民警看到刘凯一行的到来后,拉开警戒线,并提醒每个人都戴好口罩,越过警戒线往前十几米有一棵大树,尸体就在那里。 虽然戴着口罩,但一股股浓烈的尸臭不断地刺激着鼻腔,法医赵娜皱了皱眉,说道:“味道这么大,尸体应该高度腐败了。” 刘凯走近后看到一具尸体平躺在树下,赤身裸体,周围没有死者的衣物,尸体已经高度腐败,由于是夏天,蛆虫满地,而且尸体有被动物啃食过的痕迹,但区域较小,估计是山里的一些动物啃食的。 刘凯问派出所的民警:“村里有失踪的人么?” “王庄村说是一个村,其实就只有80多户人家,而且大部分年轻人外出打工,常年在村里的没几个人,虽然尸体高度腐烂,但我在这里干了十几年民警了,这个尸体的各项特征不是王庄村的人,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具体的情况我已经让户籍警去村里核实了。”民警回答道。 三个小时后,刘雯走过来汇报说现场的勘查已经完成,可以把尸体拉回局里进行尸检。 赵娜摘掉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口罩赶忙说:“别拉回局里了,尸体已经成这样了,我建议在市里的殡仪馆进行尸检,那里有个临时废弃的停尸房,这如果拉回局里,整个市局大院的人就都没法上班了,光是这味道都受不了。” 刘凯皱了皱鼻:“有道理,那辛苦你了,尸检工作必须抓紧时间,我们要通过尸体找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案情分析会 市局会议室里,案情分析会在紧张的进行中。 “经过现场的勘查,尸体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血迹和搏斗痕迹,初步断定这不是第一现场,应该是被抛尸到这里的,另外,尸体赤身裸体,现场周围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物,其他信息和猜测需要法医尸检结果出来后才能印证。”刘雯汇报道。 王庄村的民警说:“村里的排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不是王庄村内的人,户籍警联系核实了村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外出打工的,也都让本人接了电话,我建议还是比对下失踪人口。” “比对过了,全市的失踪人口里没有和死者身高体型特征对的上的,我在想,会不会是流浪汉?”王力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刘凯掐灭了烟说:“流浪汉这个不考虑,我在现场观察过死者的脚,脚踝处有清晰的红印,而且整个脚底没有茧子,应该是被人长时间囚禁过。” 就在这时,法医赵娜进了会议室,尸检结果已经出来。 “死者性别男,年龄在35岁左右,死亡时间大概是半个月前,留有络腮胡私自造烟的村子,全身多处骨折,其中,双腿膝盖处骨头粉碎,胳膊小臂处也为骨折状态,死者的脖子有被人用绳索长时间捆绑的痕迹,脚部也有,全身多处内出血,且时间较长,因为时间原因,死者胃里的提取物信息较少,不过有个很有意思的发现,在胃里提取物中检测到了阿斯匹林消炎药的成分。” 听完赵娜的汇报,会议室里大家面面相觑,刘凯接着问:“致死原因呢?” “多次且长期的暴力殴打致使脏器出血,随着时间的推移,多器官衰竭而死,换句话说,死者是被长时间折磨死的。”赵娜说道。 “双腿打断,双手打断,脖子上套着项圈,每天被持续殴打,还给他吃消炎药续命,这得多大的仇恨啊。”王力震惊道。 “很明显,凶手就是不想让他死,就想折磨死者,现在最关键的是确认死者的身份,刘雯,把死者的面部复原图发给周围省市的兄弟单位,有消息了马上通知我。”刘凯命令道。 “对了,死者左手食指上有个纹身,是一个三角形的几何图案,你们在确认死者身份的时候说不定能用得上。”刘雯把死者食指的纹身图片分发给会议室的同事。 刘凯看着这个纹身,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他隐隐觉得,这个纹身图案一定是有某种寓意,对破案起着关键的作用。 “大家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去一趟王庄村。”刘凯说道。 “现在综合了各方的线索,我还是觉得这起命案和王庄村有联系,因为王庄村太过偏僻,路也不好走,很多六原市本地人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地方,所以,如果是外来抛尸,是不会选这个地方的,明天我们再去王庄村一趟,走访村民,看看能不能发现关键线索。” 走访王庄村 疑点重重 次日,刘凯一行来到了王庄村。 王庄村并不大,整体沿着山势呈东西走向,很多院子都破败不堪,村长苦笑着解释道:“村里太穷,年轻人很多一出去打工就不再回来了,能跑的都跑了,剩下我们这些人还在坚守着。” “没想过要搬出去么?听说现在政府在城区附近给你们盖的有安置房。”王力问道。 “安置房是套房,我们都住不习惯,还是村里的院子舒服,穷是穷了点,但住的自由舒服,住在城里吃个青菜都得买,这些吧还都能解决,关键是每户需要交的4万块钱,对于你们城里人不算什么,对于子村里的百姓来说院子换套房,还得加钱,还不如不搬。”村长解释道。 刘凯问道:“村里最近几天有外来人口常住么?” “刘队长是想问有没有见过山上死的那个人吧,没有见过,咱们这村你也知道,路况这么差,要饭的都不愿进来,更不用说外来人了常住了。”村长说道。 刘凯一行人走在村子里,刘凯发现村民们都躲着他们,他们一走近,村民们就纷纷关门回家,难道是村民对他们这一身警服的惧怕? 刘凯快步跑了起来,伸手挡住了已经关了一半的大门。 村长也赶紧跟了上来,把门推开,正色对这位抱着孩子的女人说:“二红,咋这么不懂礼数啊,这是市局的大领导,来我们村问点情况,跑什么啊!” 这个叫二红的女人皮肤晒的黝黑,怀里还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听着村长的训斥,她也不做声,站在那里上下打量着刘凯。 “领导,您想问什么就问吧,我没跑,我只是想给孩子做点吃的。” “你这几年一直都在村里呆着么?”刘凯问。 “嗯,我们家男人干的海员,一两年才回一次家,他怕我出去学坏,就不让我出去工作,去年又生了小孩儿,就留在这儿了。”女人回答道。 “行了,行了,领导又没有问你家里的事儿,啰嗦那么多干嘛,孩子都饿了,赶快做饭去吧。”村长把女人支开了。 刘凯和王力对了下目光,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走访了几家,结果都一样,没有任何外人来过,后面山上死的那个也都没见过。 在天快要黑的时候,刘凯一行决定结束走访,打道回府,村长说着客套话把他们送到了警车停放的地方——村里的活动广场。 刘凯和村长告别后准备上车,突然又停住了身子,指着广场上的舞台说:“这里平时有演出么?” “哪里有什么演出,我们村的经济情况您也能看出来,再说,村里就剩下这些人,也表演不了什么节目,村里这个广场慢慢就废弃了。”村长解释道。 刘凯看着这个活动广场若有所思,然后对村长说:“要是有好节目的话,村民肯定还是愿意看的,你们得多丰富下村民的精神生活。” 村长愣了一下,赶忙附和道:“是是,哈哈,以后多搞点节目。” 警车刚驶出王庄村,刘凯就严肃地对王力说:“通知他们,回去马上开会,这个村不对劲,有问题!” 死者身份确认 拐卖儿童引发的私刑 刘凯一行,回到局里的时候,又得到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死者的身份比对出来了。 刘雯一开始按照传统的办案思路,把全国失踪人口都比对了一遍,全都不是,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比对了清远市有过犯罪前科的人员,结果有一个高度相似,最终在家人的确认下,证实了死者的身份。 死者名叫许建国,在9年前因为拐卖儿童被公安机关抓捕,在六原市第二监狱服刑4年,据他家人介绍,许建国从小叛逆,初中辍学和社会人员混在一起,不管家人怎么劝都没用,后来就整年整年的不回家,只是在每年过年的时候会给家里打一笔钱,父母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忙什么,索性也就不管了,他父母说他是从三年前失去音讯的,以往还会每月打个电话,但这一个月没有一点音讯,他们习惯了许建国这种人,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拐卖儿童,所有犯罪活动中,我最恨这个罪行的人,我曾办过一起拐卖儿童的案件,小孩儿的父母痛不欲生,找了几年后还是没有音讯,小孩儿的母亲就自杀了,一家人被人贩子拆的零零散,这群畜生!”王力一听是拐卖儿童,气不打一处来。 刘凯想了一会儿对大家说道:“王庄村有问题,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今天去走访了一天,除了村长之外,没有看见一个男的,就算是这个村大部分成年男人都出去干活儿了,总要有几个吧,当地派出所说这个村至少还留有20几个成年男性,他们在躲什么?” “是的,我也觉得这个村子有问题,按说现在的百姓是不会对于我们警察这么抗拒,但这个王庄村好像都在对我们有强烈的抵触心理,还有那个村长,说话闪烁其词,总觉得他们在隐瞒我们什么。”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们停车的那个村民活动广场,按照村长说已经被荒废多年,但我在地面上明显能看到很多的脚印,尤其是在舞台下方。” “拐卖儿童,王庄村,这之间会有什么联系?综合刘雯的信息,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死者去王庄村拐卖儿童然后被某个村民发现,之后杀害?”刘凯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那你觉得谁是凶手?”赵娜问道。 “凶手不是一个,是一个村。” 深夜潜入王庄村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刘凯决定晚上潜入王庄村,为了好行动,刘凯只带了王力一个人,夜里10点钟,换上便装,把车停在村口,步行进入。 当他们两个潜入村子的时候,发现村子东边的活动广场上灯火通明,呐喊声此起彼伏,两人便迅速向活动广场摸去。 刘凯和王力趴在活动广场对面的小土坡上,望着下面正在进行的“节目”,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活动广场上灯火通明,舞台上两个男性全身赤裸被绑在钢管上,脖子上套着项圈,全身到处都是伤痕,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嘴上各自被塞着一条毛巾。 舞台下方乌泱泱的都是村民,村长站上舞台,对着下面的村民说:“今天警察来我们村,大家表现的都不错,尤其是二红,表现镇定,警察已经怀疑我们了,这两个人贩子不能再留了,今晚大家就再发泄一次,然后把这两条狗扔到山下,以绝后患。” 王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着刘凯用颤抖的声音问:“刘队,呼叫支援吧,现在还来得及。” 刘凯犹豫了一下,电话突然响起,赵娜在电话里汇报:这个村子因为地理位置偏僻,人员少私自造烟的村子,曾多次被人贩子光顾,村里已经被拐走了3个孩子,其中就有村长的孙子。 看完这条信息后,刘凯对王力说:“赶快呼叫支援,让最近的警力全部出动,快!” 在他们呼叫支援的同时,村民们的泄愤也进行的如火如荼,他们两三人一队,手持钢管木棍,或者徒手对绑在钢管上的两个人贩子进行无差别的殴打。 两名人贩子甚至都没扛过5分钟就晕死过去,头往下耷拉着,其他村民继续上台进行殴打,村民们跟着起哄骂脏话,如陷入疯狂一般。 就连从警多年的刘凯都被这一幕震惊的愣在原地。 山间路上传来了警笛声,数十辆警车开进了王庄村,村民们扔下凶器四散而逃,村长站在舞台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这样也救不了你们俩,我绝不会让你们活着。”说完,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朝人贩头上砸去。 “警察,放下武器!”刘凯举枪对着舞台上的村长。 支援的警力还要十几分钟才能过来,刘凯只能先行制止犯罪。 “呵呵,你拿枪对着我?就因为我要杀了这两个人贩子?谁来还我的孙子,谁来还老刘家的儿子,谁来还二红家的大姑娘!今天我还就杀了,你开枪打我啊!”村长跟疯了一样,朝着两个人贩头上砸去,顿时脑浆四溅。 刘凯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为什么没有当场开枪,村长坐在舞台上喘着粗气笑着对刘凯说:“我活够了,我要去找我孙子了,不要为难村里人,我们都是受害者!” 说完便拿着钢管从舞台上冲下,朝着刘凯而来。 “砰……”村长应声倒地。 村民对人贩布下天罗地网 五年前的王庄村里。 村长跪在地上痛哭,他的孙子被人贩子拐跑了,他想不通,村里这么难走的路,怎么会有人贩子摸到这里来,自己看作生命的两岁小孙子就再也找不到了。 因为孩子被人贩子拐卖,儿子和媳妇把这一切都怪罪到村长身上,村长自己也愧疚不已,几次都想到自杀。 后来他觉得这样死了太憋屈了,他要找到孩子,几年的时间他跑遍了几乎全国,每天风餐露宿的找了几年,还是没有一点音讯,最后连儿子和媳妇都看不下去了,对他说:“爹,不要再找了,我们都把小宝忘了吧,我们又生了一个。” 村长表面上答应,可他自己知道,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个关,每天晚上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孙子小宝的样子,他跑着叫着“爷爷,爷爷!” 回村后,又一个消息让他不能接受,在他出去找小宝的几年间,村里二红家的姑娘和老刘家的儿子也被人拐跑了,二红家的姑娘是跟着他们两口去南方打工时候被人拐跑的,老刘家的儿子是在市里放学路上丢的。 整个村子对于人贩子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正在他们无处发泄这种愤怒的时候,这三个人贩子送上了门。 村长听村里人反映,这几天有个陌生男子在村里以收废品的名义到处乱逛,说是收废品,手里连个麻袋也没有,这也太糊弄人了,而且经常跟着村里玩的孩子,因为已经丢了3个孩子了,村里人对这种陌生来客有着天然的敌意,会把他们想象成人贩子,没想到这次还真让村里人撞上了。 村长一听,联合村里仅剩的七八个壮年男性,对大胡子进行了监视,果然不出所料,在村口停着一辆面包车,大胡子上了面包车,之后就离开了。 村长找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跟着学习了不少打拐知识,他断定这就是人贩子的提前踩点,当晚就跟村民开会说:“第二天,这群人贩子估计就要动手了,大家不要慌,也不要管孩子,就让孩子跟平常一样跑,放心,村里各个路口我们今晚都安排的有人,跑不出去,但咱们不能冤枉好人,明天大家都警惕起来,只要这个大胡子对孩子动手,二壮,你就带人把村口车里人给我绑回来!” 村长说完后,开始给大家分配任务。 第二天,当胡子从面包车上下来进村的那一刻开始,一张大网就已经朝着他们三个罩了下去。 大胡子不出所料的对孩子出手了,他用手里的糖果引诱独自在村东头玩耍的郑明家的小孩儿,孩子看到糖果,笑盈盈地朝他跑去,哪知道胡子抱起孩子就往村口跑去。 胡子气喘吁吁地跑到面包车前,连忙打开了后门,正准备吐槽为什么不开门接应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拐老大和刀疤两人不见了,取之而来的是一车的村民,一把尖刀直接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村民们把他们三个五花大绑,扔到了村长家里的地窖里,开始审问他们,拐老大还在辩解说是迷路了什么的,直接被二壮一钢管把那条健康的腿打断,拐老大的哀嚎让刀疤和胡子明白,他们遇到硬茬了。 没办法,他们只好承认自己是人贩子,并且保证不会再来他们这个村子,还会补偿给他们两万块钱。 然而这对于愤怒到极点的村民没有一点用,村长带头拿着钢管把他们的腿和手全部打断,然后在脖子上套上项圈,脚上带上铁链,让他们像畜生一样趴在地上。 每天晚上十点钟,就会把他们绑到活动中心的舞台上,供村民们殴打羞辱,整整持续了一个月,胡子男首先扛不住了,被打死了,村长就让人把他扔到了村子后面的深山里,想着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山里的野兽啃食干净,没想到,恰巧被森林巡防队员发现了尸体,这才牵出了整个案件。 尾声 审讯室里,刘凯望着对面的村民二壮,开口问道:“抓到他们后,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关他们几年后再让他们出来祸害孩子?村长说了,法律是给人制定的,对于这些畜生不适用,被抓了,我们村民认罪,但下次有机会让我碰到,我还会跟着村长一起折磨这群畜生!” 另一间审讯室里,刘雯面对着村民二红。 “你参与了么?” “当然,那个胡子的双腿就是我用钢管一下一下敲烂的,说来奇怪,我从小就胆小,连个母鸡都不敢杀,但对他们三个,我没有一点害怕,他们每惨叫一声,我就觉得心里舒服一下。” 另一间审讯室里,王力面对着村医马纯升。 还没等王力开口,马医生自己倒先说了出来。 “这帮乡亲没文化,打人每次都朝要害,因为这个吵了好几次架,你说,要是一下把他们打死了,那多亏啊,就要一点点折磨他们,每天晚上他们发泄完了,我还得给那三个畜生验伤喂药,没有我,他们能玩这么长时间么?”村医骄傲地说道。 王力疑惑地问道:“其他村民是因为没有文化,缺乏法律意识,你一个受过高等医学教育的年轻人,怎么也……” “有的人就不是人,身为医生,我对这种畜生能做的就是让他们尽可能的受尽折磨,去偿还他们犯下的错。” 刘凯看着窗外,街道上的孩子们快乐地奔跑着,父母在后面笑着……刘凯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因为办案,好久都没见了。 “刘队,如果你是村长,你会怎么做?”王力问道。 “我没办法假设,因为我知道,我的女儿是我的命,如果她被人贩子拐走了,那么我就不是我了,我可能会比村长更加疯狂,也有可能郁郁而终,人性是真实的,却又是复杂的。” “有些人,确实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图文整理自网络,侵删)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