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收藏烟标的初衷,徐邦林坦言,和小时候对烟盒的喜爱密不可分。“小时候最喜欢‘扇烟盒’的游戏,把烟盒折成厚实的正方形或三角形,用一块去打另一块。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了这些花花绿绿的烟盒。虽然积攒了一些,但还没有到想要收藏的地步。”上个世纪80年代,徐邦林成为古蔺烟草公司的一名员工。,参与一次销毁变质香烟的工作中,看到包装精美、图案各异的卷烟,他萌发了收藏烟标的念头。 然而,收藏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儿。徐邦林说,在上世纪末,国内卷烟厂很多,形形色色的烟标多如牛毛,“要收集到更多烟标,需要长时间积累,也意味着‘牺牲’很多时间。” 无论什么场合,徐邦林会特意关注抽烟人所抽卷烟的牌子。 “在一次从泸州回古蔺的大巴上,我第一次看到了‘奢香’牌香烟。奢香夫人是古蔺历史上的一位传奇女杰。”徐邦林回忆,每当邻座抽烟时,自己都会调整好视角,悄悄地瞄一眼其手中的烟盒,“几次想上前讨,但又缺那么一点勇气,只盼着他快点把烟抽完,扔了烟盒我好去捡。”车到终点站,乘客还没抽完一盒烟,徐邦林只好鼓起勇气上前讨要。出乎意料的是,乘客听说他想收藏烟盒,爽快地把还剩下的几支香烟拿了出来,把烟盒送给了他。 在后来的烟标收集过程中,徐邦林注重收集不同系列、版式的烟标。从多方渠道了解到上海有个民间烟标收集协会,他就通过写信、电话等方式,与标友互换手中多余的烟标。通过标友馈赠、交换、购买,渐渐地,徐邦林收集到的烟标数量逐年增加。与此同时,每当徐邦林的家人和朋友发现烟标“新鲜货”,便会特意留给他。“我的收藏离不开家人、朋友的支持。”徐邦林说。 有什么? 小烟标里看社会变迁 在徐邦林卧室的大书柜上,整齐摆放着一摞文件夹。文件夹封面上,分门别类地记载着烟标的种类:名山大川类,如泰山、黄山、武当等;动物类,如熊猫、金鸡、五牛等;植物类,如蔺草、川贝、红梅等。文件夹里,存放着折叠整齐的烟标,不仅有各种各样的品牌,还有同一品牌系列的不同图案。徐邦林说,由于烟标品种太多,有的是按年份、生产厂家分类,有的是按建筑、山水、动植物等系列分类归纳,便于平时查找或观赏。 从上世纪60年代简陋的软烟标到后来的硬纸烟盒,只要是能收集到的,徐邦林都要“揽入怀中”,他还对“奢香”“芒果”和“普照山”等烟标情有独钟。 “就拿‘芒果’来说吧,它不仅是一个烟标,还记录着一段历史。1968年8月越南烟,外国友人向中国赠送了一份珍贵礼物——芒果,北京各大工厂举行了盛大的迎接芒果大会。为了纪念这次盛典,河南新郑卷烟厂诞生了‘芒果’牌香烟。”徐邦林说,由于地域关系,在古蔺是买不到芒果香烟的。为了收集到这枚烟标,徐邦林用古蔺本地生产的卷烟烟标和外地的标友相互置换,如愿得到了芒果烟标一枚。 在收藏烟标这34年的岁月里,徐邦林也特别注重本地烟标的收集。1987年古蔺卷烟厂建成投产,初期设计生产“蔺烟”“蔺草”“普照山”“双溪”4个等级系列品牌卷烟越南烟,后来又设计生产“鸿达”“吉利”等品牌;同年,叙永卷烟厂也投入生产,“叙烟”“婉容”“丹山”等品牌香烟相继诞生;1991年,古叙两个卷烟厂关闭并组建泸州卷烟厂,“泸州”“江梅”“沱江”等香烟出现……在他眼里,这些本地烟标,见证了上世纪泸州经济发展的轨迹。 图什么? 追忆历史也丰富人生 从25岁到59岁,30余年的烟标收藏过程中,徐邦林追忆历史,也丰富自己的人生。 在他的微信通讯录里,有近一半的联系人,都是因为“烟标”认识的,“有的是听说我在收集烟标,感兴趣到我家参观的年轻人,有的是全国各地的‘烟标友’,最终和我成了挚友。能结实到兴趣相投的朋友,是我这些年收藏经历中,宝贵的财富之一。”徐邦林说。 烟标虽小,除了香烟本身的历史和相关政策的演变外,它还记载着各个时期的工艺技术水平。“不同时期出产的香烟盒,它的纸张使用材质、印刷着色方法、烟标设计风格等方面都是不一样的。内行只要用手一摸就能知道它是什么年代生产的。”徐邦林说。这些年,为了弄清每一个烟标烟盒的意义,徐邦林看了很多书,搜集了很多资料,也学到了很多相关的历史知识。 在徐邦林看来,自己在收集烟标中投入的精力、时间和金钱,都是值得的,“从找烟标、整理烟标,到了解烟标,这些过程蕴含着我的许多美好回忆。收藏是不谈价值的,只要自己喜欢,付出多少都无所谓。” 他认为,如果把烟标藏品堆在柜子里,那么这些“宝贝”也就和破烂没有区别。因此,今年,他积极响应社区号召,主动拿出烟标藏品,参与各级党组织举办的历史文化展览。“只有把藏品拿出来,与大家共同欣赏,它们的价值才能真正体现,这才是收藏的乐趣。”徐邦林说。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