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日报客户端 | 记者 鹿艺佳 景一鸣

《电子烟》强制性国家标准规定，除烟草口味以外的调味电子烟全面禁售，“线上清理、线下管控、全链覆盖、联合治理”的市场监管模式已初见成效。但记者暗访发现，仍有果味烟弹及烟油在悄悄售卖。

线下门店生意冷清

近日，记者前往北京多家商超、电子烟专卖店暗访，发现不少曾经“火爆”的店面已关门歇业，门口挂上“转租”“招租”的牌子。以鼓楼东大街为例，电子烟刚刚流行的时候，整条街上电子烟专卖店比超市还多，目前却只剩下一家电子烟店，距离不远的五道营胡同已经没有电子烟的专营店。仍在销售电子烟的门店里，也已不见琳琅满目的展品，柜台上只稀稀拉拉摆放着几款符合新国标的烟草味电子烟。

在一家电子烟专卖店，记者一进门就看到“吸烟有害健康”“未成年人严禁使用”等提示标语，店员正在整理柜台上红、蓝两种颜色的电子烟。店员告诉记者，两种颜色的电子烟都是符合国标的烟草口味，一种是仿烤烟的味道，另一种是仿混合型香烟。“果味烟早就不卖了，以前豆沙味、西瓜味卖得都挺火，现在你想在店里找到果味烟不可能了。”

日前曾有市民通过12345热线反映一家菜店将各类口味的电子烟摆在收银台旁的货架上，顾客购买时店员也没有阻止。但当记者根据市民提供的线索找到这家菜店时，发现货架上已不见电子烟的踪影。店员表示：“被人举报了，以后不再卖了。”

隐秘渠道高价售卖

然而，值得警惕的是，暗访过程中多家电子烟门店的店员表示，仍有渠道能够买到果味烟。一家电子烟专卖店店员说：“像我们这样的正规门店肯定不卖，但有别的渠道能买到，现在都属于稀缺货，以前100来元，现在能卖到200元。”当记者追问有哪些渠道时，店员则表示并不知情。

另一家电子烟门店的商户则表示，过去整盒果味电子烟弹包装盒内共有3个烟弹，价格根据口味、规格不同，从70多元至90多元不等。新国标推出后这些果味烟弹已经不再生产，但是因为仍有库存，导致这些烟弹现在还能买到，只是价格已经炒到很高，最便宜的也要168元。“你真想要的话我这儿没现货，但是可以有渠道找，只是真的贵，你想好了。”

记者在各大电商平台搜索“电子烟”“电子雾化棒”等关键词买烟联系方式微信，未显示出任何相关商品，但以“雾化油”“雾化液”为关键词，琳琅的商品链接则跃上手机屏幕。点开其中一个商品链接，产品介绍中写着“各种口味可选”“本产品不含尼古丁成分”。既然电子烟的烟油是含有尼古丁的，那么这款自称不含尼古丁的“雾化油”到底是不是电子烟的烟油？当记者联系客服咨询时，客服显得遮遮掩掩买烟联系方式微信，拒绝和记者在线上平台交流，只发给记者一个微信号，随后又迅速将消息撤回。记者添加该微信后，客服则在微信上明确表示该产品是电子烟的烟油，“都含尼古丁，没有不含的”。随后，客服通过文字和视频，详细介绍了烟油如何使用。

记者发现该客服的朋友圈中从11月3日至11月17日，几乎每天都在发布售卖果味烟的信息。客服表示，从她这里不仅能购买果味烟油，还可以直接购买果味烟弹，通过微信下单即可。她发来两种品牌的果味烟弹，其中一个写明“口感和原装悦刻柚子弹同级”“回购率超高”。记者发现，这些果味烟弹中，冰镇可乐、夏日芒果、冰霜西瓜、绿豆沙冰等五花八门的口味应有尽有。